SINOFACE|海华网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查看: 2575|回复: 7

经典段落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7-8-31 11:45: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总有那么多的文字触动了你的心弦,能否让我们一起分享?推荐精品,让我们共同欣赏! # i$ y+ p& y, d/ X/ ~' h9 C. I6 k- ] [ 本帖最后由 zhang2046 于 2007-9-1 03:5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9-1 03: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选自《且听风吟》

9 b! [ k# |, t+ L7 T. Y% w

-------

! s/ ~5 L7 B* Q$ ?+ p

 

9 ~) @2 D4 z* d" a' |

噢,还好吗?NEB广播电台,现在是通俗音乐电话点播节目时间。又迎来了周末夜晚。

. L4 V% {4 ?9 r9 F

往下两个小时,只管尽情欣赏精彩的音乐。对了,今年夏天即将过去,怎么样,这个夏天不
错吧?

" R1 E8 N% x* [4 x

今天放唱片之前,介绍一封你们大家的来信。我来读一下。信是这样的:

$ i5 f r9 e2 i& V6 A

 

/ O7 C! H: v( l. ~+ O

您好!

a3 L* ^' U6 I4 ?7 r2 @( a

每个星期都绕有兴味地收听这个节目.转瞬之间,到今年秋天便是住院生活的第三年
了。时间过得真快。诚然,对于从有良好空调设备病房的窗口观望外面景色的我来说,季节
的更迭并无任何意义。尽管如此,每当一个季节离去,而新的季节降临之时,我心里毕竟有
一种跃动之感。

4 E; e5 p, F& X

我17岁。三年来,不能看书,不能看电视,不能散步……不仅如此,连起床、翻身都
不可能。这封信是求一直陪伴我的姐姐代写的。她为了看护我而中断了大学学业。我当然真
诚地感谢她。三年时间里,我在床上懂得的事情,无论多么令人不忍,但毕竟懂得了一些事
理,正因如此,我才得以一点一点生存下来。

! d/ r; e2 F% G6 j& I2 L4 B

我的病听说叫脊椎神经疾患,是一种十分棘手的病,当然康复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尽管
只有3%……这是医生(一个极好的人)告诉我的同类病症康复的比例。按他的说法,较之
新投手面对高手而击球得分,这个数字是够乐观,但较之完全根除则难度大些。

8 V! }2 i) \0 g* t9 ^1 o

有时想到要是长此以往,心里就怕得不行,真想大声喊叫。就这样像块石头一样终生躺
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不看书,不能在风中行走,也得不到任何人的爱。几十年后在此衰老,
并且悄悄死去——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悲哀得难以自已。半夜3点睁眼醒来,时常觉得好像
听见自己的脊梁骨一点点溶化的声音,说不定实际也是如此。

Z4 D, A6 P' x% D- e! R' H4 K

算了,不说这些不快的事了。我要按照姐姐一天几百回向我说的那样,尽可能只往好的
方面想,晚上好好睡觉,因为不快的事情大半是在夜晚想到的。

* A% z1 q. Z% L1 [3 F- E( J) O

从医院的窗口可以望见港口。我不禁想象:假如每天清晨我能从床上起来步行到港口,
满满地吸一口海水的清香……

7 j' u9 r/ [; t7 l' b# ?

倘能如愿以偿——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当会理解世界何以这般模样,我觉得。而且,
如果真能多少理解这点,那么纵使在床上终老此生,恐怕我也能忍耐。

: [& G2 f( }# I2 Y

再见,祝您愉快!

% j* Z9 b/ ]# o9 N: X0 N

 

5 y4 S- ^7 j6 c# b x2 G

没有署名。

, T1 A. ?2 F" a

收到这封信是昨天3点多钟。我走进台里的咖啡室,边喝咖啡边看信。傍晚下班,我走
到港口,朝山那边望去。既然从你病房可以望见港口,那么港口也应该可以望见你的病房,
是吧?山那边的灯光真够多的。当然我不晓得哪点灯光属于你的病房。有的属于贫家寒舍,
有的属于深宅大院,有的属于宾馆酒搂,有的属于校舍或公司。我想,世上的的确确有多种
多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而活着。产生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想到这里,眼泪不由夺眶
而出,我实在好久没曾哭过了。不过,好么,我并非为同情你而哭。我想说的只是这样一句
话——只说一次,希望你听真切才好:

3 i3 H$ B7 }3 r) b2 J) n

 

* @! _3 |7 K3 p9 r- P* A

我爱你们!

/ u" O/ b9 C$ C7 U' e

 

/ _" j8 T! m/ |. I* [0 \. V

10年过后,如果还能记得这个节目.记得我放的唱片和我这个人,那么也请想起我此
时说的这句话。

9 d9 o7 j0 V) c

下面我放她点播的歌曲,普雷斯利的《好运在招唤》。曲终之后,还有1小时50分,
再回到平时的狗相声演员上来。

4 W L/ E8 w% d7 Y+ s

谢谢收听。

, D. X2 @ k% J d) N" |, ?% L2 B; V

 

! `( N. G7 [) f. j

 

( h+ g1 n6 `, l8 P8 l/ }

 

) U4 @' ^0 U9 U$ k7 Y

 

 楼主| 发表于 2007-9-3 04:07:51 | 显示全部楼层

7 Y0 H) ^. D" d* \

 作者:海明威

。。。。省略

      "那实在是一种非常简便的手术,吉格,"男人说。"甚至算不上一个手术。"
  姑娘注视着桌腿下的地面。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的,吉格。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用空气一吸就行了。"
  姑娘没有作声。
  "我陪你去,而且一直呆在你身边。他们只要注入空气,然后就一切都正常了。"
  "那以后咱们怎么办?"
  "以后咱们就好了,就象从前那样。"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使我们烦心的就只有眼下这一件事儿,使我们一直不开心的就只有这一件事儿。"
  姑娘看着珠帘子,伸手抓起两串珠子。
  "那你以为咱们今后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再没有什么烦恼事了。"
  "我知道咱们会幸福的。你不必害怕。我认识许多人,都做过这种手术。"
  "我也认识许多人做过这种手术,"姑娘说。"手术以后他们都照样过得很开心。"
  "好吧,"男人说,"如果你不想做,你不必勉强。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不会勉强你。不过我知道这种手术是很便当的。"
  "你真的希望我做吗?"
  "我以为这是最妥善的办法。但如果你本人不是真心想做,我也绝不勉强。"
  "如果我去做了,你会高兴、事情又会象从前那样、你会爱我--是吗?"
  "我现在就爱着你。你也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去做了,那么倘使我说某某东西象一群白象,就又会和和顺顺的,你又会喜欢了?"
  "我会非常喜欢的。其实我现在就喜欢听你这么说,只是心思集中不到那上面去。心烦的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
  "如果我去做手术,你就再不会心烦了?"
  "我不会为这事儿烦心的,因为手术非常便当。"
  "那我就决定去做。因为我对自己毫不在乎。"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对自己毫不在乎。"
  "不过,我可在乎。"
  "啊,是的。但我对自己却毫不在乎。我要去做手术,完了以后就会万事如意了。"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我可不愿让你去做手术。"

  姑娘站起身来,走到车站的尽头。铁路对面,在那一边,埃布罗河两岸是农田和树木。远处,在河的那一边,便是起伏的山峦。一片云影掠过粮田;透过树木,她看到了大河。

  "我们本来可以尽情欣赏这一切,"她说。"我们本来可以舒舒服服享受生活中的一切,但一天又一天过去,我们越来越不可能过上舒心的日子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本来可以舒舒服服享受生活中的一切。"
  "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不,我们不能。"
  "我们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不,我们不能。"
  "我们可以到处去逛逛。"
  "不,我们不能。这世界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了。"

  "是我们的。"
  "不,不是。一旦他们把它拿走,你便永远失去它了。"

  "但他们还没有把它拿走呵。"
  "咱们等着瞧吧。"
  "回到阴凉处来吧,"他说。"你不应该有那种想法。"
  "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姑娘说。"我只知道事实。"
  "我不希望你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或者对我不利的事,"她说。"我知道。咱们再来杯啤酒好吗?"
  "好的。但你必须明白--"
  "我明白,"姑娘说。"咱们别再谈了好不好?"
  他们在桌边坐下。姑娘望着对面干涸的河谷和群山,男人则看着姑娘和桌子。
  "你必须明白,"他说,"如果你不想做手术,我并不硬要你去做。我甘心情愿承受到底,如果这对你很重要的话。"
  "难道这对你不重要吗?咱们总可以对付着过下去吧。"
  "对我当然也重要。但我什么人都不要,只要你一个。随便什么别的人我都不要。再说,我知道手术是非常便当的。"
  "你当然知道它是非常便当的。"
  "随你怎么说好了,但我的的确确知道就是这么回事。"
  "你现在能为我做点事儿么?"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那就请你,请你,求你,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千万求求你,不要再讲了,好吗?"
  他没吭声,只是望着车站那边靠墙堆着的旅行包。包上贴着他们曾过夜的所有旅馆的标签。
  "但我并不希望你去做手术,"他说,"做不做对我完全一样。"
  "你再说我可要尖声叫了。"
  那女人端着两杯啤酒撩开珠帘走了出来,把酒放在湿漉漉的杯垫上。"火车五分钟之内到站,"她说。
  "她说什么?"姑娘问。
  "她说火车五分钟之内到站。"
  姑娘对那女人愉快地一笑,表示感谢。
  "我还是去把旅行包放到车站那边去吧,"男人说。姑娘对他笑笑。
  "行。放好了马上回来,咱们一起把啤酒喝光。"

  他拎起两只沉重的旅行包,绕过车站把它们送到另一条路轨处。他顺着铁轨朝火车开来的方向望去,但是看不见火车。他走回来的时候,穿过酒吧间,看见候车的人们都在喝酒。他在柜台上喝了一杯茴香酒,同时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都在宁安毋躁地等候着列车到来。他撩开珠帘子走了出来。她正坐在桌子旁边,对他投来一个微笑。
  "你觉得好些了吗?"他问。
  "我觉得好极了,"她说。"我又没有什么毛病罗。我觉得好极了。"

发表于 2007-9-3 22:44:11 | 显示全部楼层
素素的永恒,很短,抄录如下: 0 ?4 R1 ~) U c# n& K: @) w2 _

& r3 T% H& O$ `9 K6 c

 

! f6 |$ A9 ^7 q& l+ K

永恒

) K/ i$ t9 ?+ w) _, R

 

( K5 W& h0 G6 S6 o& A" k

做人有时很难,常常要等到蓦然回首,才会惊觉最渴望与之携手的人已经另有怀抱,而自己也早已担着沉沉的责任

$ t$ t6 y1 X" M+ L

再怎样惊天动地寻死觅活终是一场迟到,只徒然灼痛了自己,伤害了别人,也毁了那份因朦胧而生的美意。不如把爱深埋心头,远远地注视,悄悄地关怀。融一腔深情于沉静悠长之中,为自己营造一个温馨纯洁的圣坛。

! ~! P# z! C$ c5 m

并不是要达到怎样的目的,爱才成为爱,无论怎样的爱都应是一份美好,一份结果,而刻在心底的爱,因为无私无欲,因为淡泊忧伤,才会是真正的永恒。

5 z6 \0 H4 t7 b: m* o

 

发表于 2007-9-3 22: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8 s! H) c% R- v- n% b9 ~0 V! ^0 M$ ]& }2 x0 Y5 T+ q% y* O* Y- s6 V; ^& f4 P2 \& K: S p0 v+ @4 @3 F) ~4 G7 ?. B2 q" H$ F4 c1 Y, T; E# L3 i& O9 k4 ^. ^- f% L( `& E+ {1 k! A3 \. f$ o4 V& F8 T$ b% d7 v% e& Z. U0 f
. }$ R6 W6 `0 o4 i

乡愁

3 [" h" \) o+ u7 {4 o6 G) h( s

作者: 三毛

 
  二十年前出国的时候,一个女友交在我手中三只扎成一团的牛铃。在那个时代里,没有什么人看重乡土的东西。还记得,当年的台北也没有成衣卖。要衣服穿,就得去洋裁店。拿着剪好的料子,坐在小板凳上翻那一本本美国杂志,看中了的款式,就请裁缝给做,而钮扣,也得自己去城里配。那是一个相当崇洋的时代,也因为,那时台湾有的东西不多。当我接过照片左方的那一串牛铃时,问女友哪里弄来的,她说是乡下拿来的东西,要我带着它走。摇摇那串铃,它们响得并不清脆,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似的,一碰它们,就咯咯的响上那么一会儿。
  将这串东西当成了一把故乡的泥土,它也许不够芳香也不够肥沃,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就把它带了许多年,搁在箱子里,没怎么特别理会它。
  等我到了沙漠的时候,丈夫发觉了这串铃,拿在手中把玩了很久,我看他好似很喜欢这串东西的造形,将这三个铃,穿在钥匙圈上,从此一直跟住了他。
  以后我们家中有过风铃和竹条铃,都只挂了一阵就取下来了。居住的地区一向风大,那些铃啊,不停的乱响,听着只觉吵闹。不如没风的地方,偶尔有风吹来,细细碎碎的洒下一些音符,那种偶尔才得的喜悦,是不同凡响的。
  以后又买过成串成串的西班牙铃铛它们发出的声音更不好,比咳嗽还要难听,就只有挂着当装饰,并不去听它们。一次我们住在西非奈及利亚,在那物质上吃苦,精神上亦极苦的日子里,简直找不到任何使人快乐的力量。当时,丈夫日也做、夜也做,公司偏偏赖帐不给,我看在眼里心疼极了,心疼丈夫,反面歇斯底里的找他吵架。那一阵,两个人吵了又好,好了又吵,最后常常抱头痛哭,不知前途在哪里,而经济情况一日坏似一日,那个该下地狱去的公司,就是硬吃人薪水还扣了护照。
  这个故事,写在一篇叫做《五月花》的中篇小说中去,好像集在《温柔的夜》这本书里,在此不再重复了。就在那样沮丧的心情下,有一天丈夫回来,给了我照片右方那两只好似长着爪子一样的铃。我坐在帐子里,接过这双铃,也不想去摇它们,只是漠漠然。
  丈夫对我说:“听听它们有多好,你听——。”接着他把铃铛轻轻一摇。那一声微小的铃声,好似一阵微风细雨吹拂过干裂的大地,一丝又一丝余音,绕着心房打转。方要没了,丈夫又轻轻一晃,那是今生没有听过的一种清脆入谷的神音,听着、听着,心里积压了很久的郁闷这才变做一片湖水,将胸口那堵住的墙给化了。
  这两只铃铛,是丈夫在工地里向一个奈及利亚工人换来的,用一把牛骨柄的刀。
  丈夫没有什么东西,除了那把不离身的刀子。唯一心爱的宝贝,为了使妻子快乐,换取了那副铃。那是一把好刀,那是两只天下最神秘的铜铃。
  有一年,我回台湾来教书,一个学生拿了一大把铜铃来叫我挑。我微笑着一个一个试,最后挑了一只相当不错的。之后,把那两只奈及利亚的铜铃和这一只中国铃,用红线穿在一起。每当深夜回家的时候,门一开就会轻轻碰到它们。我的家,虽然归去时没有灯火迎接,却有了声音,而那声音里,唱的是:“我爱着你。”
  至于左边那一串被女友当成乡愁给我的三个铜铃,而今的土产、礼品店,正有大批新新的在卖。而我的乡愁,经过了万水千山之后,却觉得,它们来自四面八方,那份沧桑,能不能只用这片脚踏的泥土就可以弥补,倒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发表于 2007-9-3 23: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且听风吟》不禁红了眼眶。我们经常抱怨命运的种种不公,经常发泄对生活的不满。其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现在越来越知道且行且珍惜的道理,懂得感恩。 3 ?0 l* O% l0 q$ v1 ^$ n; r% E7 z8 P5 { PS:朴树有一首歌也叫这个名字,如果没听过就去听听,心情烦躁的时候听朴树可以让我安静下来。
gws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7-9-4 16: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gws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7-9-9 20:47:22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SINOFACE|海华网  

GMT-5, 2024-5-3 13:43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