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发表于 2008-7-8 10:16:04

这个男人,有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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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fstdiv3 id=print2>  这里要说的这位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鲁迅胞弟周作人。当然,对于鲁迅先生,我们总是习惯用虔诚的姿态去瞻仰,瞻仰这位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真的勇士。但是,我们对于周作人却似乎显得遥远而陌生。倘若偶尔提起,印象中却也只是这样叹吁:想不到大文豪之胞弟竟也如此好才情!好似,这样的好都归功于我们的鲁迅先生的。对于此类浅薄感触,除了回过头来自愧才疏学浅外,恐怕或多或少另有些你我认识之外的原因吧。 <BR>  其实,这个男人很有才情。其实,这个男人学识渊博。其实,这个男人,有点委屈。 <BR>  就其散文而言,并没有得到其应有的文学地位。中国散文的成就,在郁达夫看来,数鲁迅和周作人的最丰富和伟大。周作人的散文,无论前期的“浮躁凌厉”或是后来的“冲淡平和”,都是中国散文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尽管其学生冰心和俞伯平已相当出色,但散文成就都未曾超越周作人。举一史实来说,在当时颇具影响力的《新青年》杂志上,期期均有周作人的散文,仅有一期落下的,《新青年》立刻公告说明是因周作人先生身体小恙而未撰稿,并以予希望下期刊登。如此动作,绝无仅有。如此,周作人当时文学地位可见一斑。 <BR>  与此同时,在新文学运动中,他还大胆提出“人的文学”,提倡人道主义,提倡为人生而文学。这一文学新主张对中国文学革命的推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曾经的他就如同一匹散文领头骏马,驰骋在茫茫的中国文学疆域,给人们带来新的希望和文学启迪的智慧。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在中国得到相应的地位。在我们的国民教育中,很少有“周作人”的声音,他的好多文学作品也都是那些关心他的人想要而刻意找来的。这样的遭遇,比起鲁迅,未免显得凄凉了。 <BR>  那么,周作人这样的境遇确是因为“他是汉奸”? <BR>  如果按照抗日战争时期有无担任过日本皇军任命下某级以上官员的事实来定论“汉奸”的话,周作人先生恐怕只好低头来认这个罪。但是,罪名也是事出有因。当时华北沦陷,日本方面要任命华北区教育局局长,某会表决时一致通过周作人担任该职。对于周作人而言,自然清楚替日本人做事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没有拒绝的理由。首先,许多同行前去劝慰“你若不当,总会有人当。与其别人当了替日本人做坏事,还不如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其次,当时鲁迅已经过世,周作人身兼养活周家上下十来口人的经济重担。此外,在周作人尚未决定接不接这个职务时,日本方面已经派人暗杀过他,只不过侥幸枪口逃生。无奈之下,周作人只好做了所谓的“汉奸”。但是,正如最后胡适先生等多人联名在国民党时期替周作人先生翻案时所提,周作人先生在担任华北教育局局长时并没有替日本人做过坏事,只有好事。比如,当时的北大没有一栋楼倒塌,没有资料受损,没有人员伤亡,甚至还多造了几栋楼。等等。事实尽管如此,当日本鬼子被赶出中国后,周作人先生还是依照当时法律的条条杠杠被判十年有期徒刑,甚至至今还有些人在唾骂他是“汉奸”,并因此抹杀了他的许多文学成就。 <BR>  解放以后,周树人翻译了大量外国作品。但正因为“汉奸”的罪名,作品均不可以真名示人。他后来的散文大都写意人生,愿意在花鸟鱼虫陪伴下清淡过活,但最后并没有得其所愿,而是在纷乱复杂中苍凉而死。 <BR>  不论世间褒贬,不论口水多少,这位中国一代文学大师现在终于可以长眠地下,真正做到了超脱和忘我,他再也听不见那些带着白眼的“汉奸”讨伐声。只是可惜,既然现在的国人能善待万恶的外来侵略者,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这位知识渊博的散文大师挺直腰杆走进文学的课堂?如果真理真是客观,又怕什么褒贬与蜚短流长?倘若,我们的语文课本中多一些树人、作人乃至其他人的文学赏析,我们的幼苗也许更会懂得如何判别善恶美丑。只可惜,少儿的课本里少有周作人,成人的课本里轻描淡写了周作人。 <BR>  只是希望我们世人能拨开历史某些评定标准,来客观看待这位曾经的文学战士和文学绅士。让我们静静地读一读他的《故乡的野菜》,他的《乌篷船》……当我们离他近些了,也许这个男人的心中将不再委屈。</DIV></DIV></DIV>

独沽酒 发表于 2008-7-8 18:49:42

<P>中国许多文人的命运都摆脱不了政治的纠缠</P>
<P>那是文学的悲剧 就其个人而言</P>
<P>对于时代只有“时也,命也”的无奈谓叹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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